别怕一切美好消失,来吧,先让它存在。

魏白/记一次私奔

换了个新号,刷刷存在感、

竹马设定、离家出走不可取、无独立能力出柜也不可取、好孩子请不要模仿、
以下正文




记一次私奔



白敬亭说:“我们私奔吧。”

小朋友说这句话时刚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大概是这滚烫的液体让他有了武松豪饮的错觉,白敬亭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脸庞同时冒着热气,但他胸怀大志,一腔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是时候叛逆一把了。因而这句话白小少爷说得字正腔圆理直气壮,颇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如果他手里拿的不是筷子而是红绸子,大概这会魏大勋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个蝴蝶结了。

魏大勋说:“小白,这大早上的,你是没睡醒咋的。”

北方才入冬没多久,不算太冷。早上八点的早餐摊满满当当地坐着人,大家神色匆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不少人吃一半就拿着个包子走了。

白敬亭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绑着个蓝色的发带,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戳下去,正中红心。王嘉尔看看自己可怜的豆沙包,又看看白敬亭,最后看看魏大勋,想了想,忍痛放弃了食物,一溜烟跑了。

魏大勋叼着根牙签,脑袋里翻来覆去地回想昨天有哪个没眼力见的惹到了这位白祖宗。真要说起来其实最能惹小白炸毛的那位刚才刚跑,看白敬亭这样估计也和王嘉尔没什么关系。按顺位第二个就是魏大勋自己了,但他昨晚刚回家,都没和白敬亭打过招呼,怎么也不会招他生气吧。

“走不走,一句话。”白敬亭气势很足。

“走啥走啊,你要走哪儿去?”魏大勋从钱包里掏了两票子放桌上,起身抬手招呼白小朋友跟上来,“早读就开始了,怎么的,高一就想翘课了?胆儿挺肥啊。”

白敬亭闷闷不乐地跟在他身后。十五岁的小少年有心事,但不乐意和旁人说,倒是想和大他四岁的大勋哥哥唠唠,可这位一副不想聊的样子。白小朋友盯着身前人的脚跟,没忍住,走快两步踩了几脚。魏大勋被踩了也不生气,只是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抬手胡噜一下小朋友脑袋,放慢了脚步,和他肩并肩地走着。

“又怎么的了?来来来,和哥哥聊个五毛钱的。”魏大勋搭上白敬亭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偏头问,“学习问题还是情感问题啊?”

白敬亭正了正发带,说:“我昨天看了个GV。”

魏大勋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最终抬眼目视前方,好像那个红灯很吸引他似的。眼看倒计时结束,绿灯亮了起来,魏大勋带着怀里的人往前走,说:“白白啊,我的白白啊,你是不是走错起跑线了。”

“王嘉尔的F盘里看见的,”白敬亭毫不犹豫地甩锅,“这不是重点。”

魏大勋这会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心房里拔地而起一栋超高层建筑,八级地震都震不塌。

“我看完觉得,我喜欢你。”

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值日老师在检查仪容仪表。白敬亭站在人群之外,语气平静,神色淡定,如果不是他的耳朵和脸庞一样红,魏大勋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白小朋友盯着魏大勋,说:“私奔吗?”

超高层建筑“砰”的一声,塌了。

魏大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半晌,没忍住,失笑:“走着。”

白敬亭矜持地点点头,迈开了一小步,顿了顿,扭头看魏大勋,说:“走着。”

听到这里,二十五岁的白敬亭一口汽水喷出来。他推了推眼镜,嫌弃地看着自家恋人:“什么鬼!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不行?你知道我们家今早为什么没收到牛奶吗——牧场那牛被你吹破了。”

“说归说,喷什么水,得亏没喷到地毯上,多难洗你知道不知道。”魏大勋一手拿纸巾擦桌子,另一只手把纸巾怼恋人嘴边,“得、你记得清楚你说!当初咱两怎么私奔的,来来来话筒给你、灯光师呢把光打上!你说!”

一开始,白敬亭只是说说而已。

谁都会有叛逆期,白小朋友平时克制得很好,也就暗地里追追韩星、跟着空空夸夸、身体谈着钢琴心里唱着rap而已。但是不满的情绪积累久了,总要有个爆发的时候。那天早上白敬亭和父亲吵了一架,气鼓鼓地往外走,心火烧的格外旺盛,恨不得把那些琴谱和钢琴全都烧个一干二净,连骨架子都不要剩。

他埋头就是走,一个转角就撞到了魏大勋。

魏大勋是这条街道的传奇——毕竟不是每一个大胖子都能像他一样暴减个几十斤、蜕变成为长腿男神的。坊间对他减肥的理由说法不一,从为追女神到家道中落零零碎碎十几个版本,魏大勋每次听到新版本都要给白敬亭当单口相声讲,直把小朋友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才高兴。

但对白敬亭来说,除了拿着以前的照片对比之外,他其实没觉得魏大勋改变了多少。

白敬亭与魏大勋打小就认识,两家就在对门。魏大勋比白敬亭大四岁,是好巧不巧刚好错过在同一个初高中的机会的四岁。而白敬亭呢、每天都要练琴、每周都要上钢琴课,原本便剩余不多的课外时间就这么被耗去了一大半。再加上他两都是人缘好的,平日里和自己的兄弟打打闹闹。这空下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好在魏大勋活力四射热情洋溢,冰块都能给他融成沸水,何况白敬亭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儿——这两人硬是在每周不到五小时的碰头时间里混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两家父母都觉得惊奇:这两人除了游戏外兴趣爱好不一致、性格不一致、学校都不一致,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魏大勋曰:“缘、妙不可言。”

因此白敬亭实在是看魏大勋那脸看太久了。魏小青年励志减肥那会,天天扒白敬亭房间的窗口喊他一起锻炼,能不能叫醒也全看缘分,但好赖是每天都能看到对方的脸。一暑假过去,魏大勋穿着一身城乡结合部的行头和白敬亭道别时,反射弧奇长无比的白小朋友才一脸震惊:“你谁?”

魏大勋上个大学就像个被打了狗的肉包子,半年不见人影,眼看要过年了还不见人。白敬亭倒是经常能收到魏大勋发来的照片,拍天拍地拍美少女,就是不见魏大勋自己。因此这会转角撞到这位失踪青年,白敬亭还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情节还真和魏大勋说得差不多,当然、去掉他意淫出来的告白那段。

从初中一年级,好脾气的魏大勋把欺负他那二流子揍进医院开始,白敬亭就清楚地知道,魏大勋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因此他喊魏大勋私奔喊得理直气壮,完全不考虑被拒绝的可能性。

魏大勋投降似的叹了口气,问:“你身份证带了吗?”

白敬亭还真带了,从整整齐齐的书包里掏了出来。魏大勋摸摸冰凉凉的鼻尖,想了好一会儿,对白小朋友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大理?”

“少看还珠格格。”

冰天雪地里,魏大勋沉思良久,问:“你想去我的大学看看吗?”

白小青年说得口干舌燥,接过魏大勋递过来的水时还见缝插针地吐槽了一句:“那会儿我真的没有想到中戏这么破……”

“得了你喝水吧就,”魏大勋抱着个大白玩偶,噘着嘴委屈地说,“咱们学校那叫‘浓缩就是精华’,虽然我们被嘲为全北京面积最小的大学,但是这也是有原因的。”

白敬亭一杯水下去,清了清嗓子,继续吐槽:“行了大勋哥哥、你别挽尊了。——我跟你说,他后来是这么给我介绍他学校的:他指了指面前的楼,说,‘这是宿舍和教学楼。’然后他转了个身,‘这是图书馆’,再转九十度,‘这也是教学楼,好的我们参观结束了’。就那么小一地方,十分钟走完。”

说是私奔、也就是从北边的怀柔坐着大巴晃晃悠悠地到三环内的东城。

春节假期还没放,工作日的大巴车次不多,魏大勋带着白敬亭紧赶慢赶、踩着司机发动引擎的时候终于跑进了车门。大巴站离学校不近,白敬亭被拽着跑了几公里,这会随便找了个位置就瘫那不动了。魏大勋出门就没带这么多钱,把口袋掏了个干净才够付车费,一扭头发现白敬亭变成了一条死鱼,憋着笑向检票员讨了瓶矿泉水给可怜的小朋友浇水。

“来、擦擦汗,仔细别感冒了。”魏大勋拿出一包纸巾后,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湿巾和一支润肤霜,“然后拿纸巾擦擦,再擦润肤霜。”

白敬亭捧着三包东西,颇为嫌弃地看他:“你怎么这么娘炮。”

“你懂什么,现在小鲜肉竞争那么激烈,”魏大勋伸出右手,煞有其事地从下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眼神格外妖娆,“面部保养,是很重要的。”

白敬亭笑得直不起腰。

“行了快擦擦,等会真感冒了我可没钱给你挂水啊。”

“我们坐多久啊?”

“还行,哥哥我挺持久的。”

“……你还行不行了。”白敬亭拿自己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踢隔壁的魏大勋,“我还没成年呢,你这个肮脏的大人。”

魏大勋将垃圾塞进座椅自带的塑料袋里,瞥他一眼:“纯洁的白小朋友,你懂挺多的啊。”

肮脏的大人和纯洁的小朋友吵吵闹闹互相嫌弃了一路。最后两小时车程白敬亭终于累了,靠着魏大勋肩膀睡着了。魏大勋这才拿出手机开始给家人报平安。这一路魏白两家都没打电话过来,估计也是通过气知道白敬亭有魏大勋带着, 不会出什么事。魏大勋一看,除了白母发过来让他们报平安的短信之外,自家父母很实在地给他卡里打了五百块,嘱咐他照顾好小白。

魏大勋心想,现在到我想离家出走了,谁是你们亲儿子啊!

两家关系好就是有个烦恼,两人都怀疑对方才是自己家的亲儿子。白敬亭每年都要听自家父母念叨人家魏大勋对你多好多好,你对魏大勋多差多差。搞得好像他有哪怕一次拒绝成功过魏大勋似的,哪次不是被那只大狗硬生生叼出去!

世风日下,所有人都被魏大勋蒙蔽了双眼!

第一个被蒙蔽双眼的白敬亭是被魏大勋抱下大巴的。大巴站离学校还有段距离,魏大勋想带白敬亭去吃个饭,但后者没什么胃口,于是两人就决定先溜达去学校。

“咱们学校不给外人进,”白敬亭手冷,魏大勋握着给他呵气,“这会寒假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哎你手咋这么冷。”

白敬亭盯着中戏这大门口瞧,随口回了一句:“校服太薄。”

话音刚落,白敬亭便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魏大勋用羽绒服将他裹了起来。才刚上高一的白敬亭还没魏大勋高,这会整张脸都被埋进了毛茸茸的衣服里。他懵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艰难地抬头,正好对上魏大勋亮晶晶的双眼,求表扬似的盯着自己。

白敬亭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看起来太基了。”

从学校里走出来一男生,抬眼看了看魏大勋,再看看白敬亭,推了推眼镜,说:“虽然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的……算了,这事也挺常见的。不过拐卖未成年是犯法你注意点——哦对了后天排练你别忘了。”说完,男生迈开步子朝南锣鼓巷走去,背影格外潇洒。

两人沉默良久。

白敬亭说:“你后天还排练?不过年了?”

魏大勋说:“导演系的作业被勒令重排,不过应该赶得上过年,咱老师还是很尊重传统文化的。”

两人又沉默了。

白敬亭忍不住说:“你抱够没。”

魏大勋眨眨眼,才反应过来似的移开了放在白敬亭腰上的手。

大冬天的,两人都觉得有点热。白敬亭这会倒不觉得校服薄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太厚,不然怎么这么热。他盯着中戏的招牌看,视线躲躲闪闪不敢落在魏大勋身上,只能听到后者好像把羽绒服拉链拉上了。

“他到现在还在穿中戏校服,”白敬亭一旦开启吐槽模式,根本停不下来,“你们看他机场照没,新羽绒服都照着中戏样式买。要温度不要风度,还成天拿着个小熊颈枕……”

一听到自己的旅行小伙伴,魏大勋立刻抬头抗议:“咋的了咋的了!我的小熊怎么你了!你不也挺喜欢熊的嘛,我那次还给你赢了个熊回来呢。——你那啥表情啊我们又没在说熊梓淇。”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混进学校里,但魏大勋从保安那套了张票,顺手就塞白敬亭口袋里了,说是蓬蒿剧场的票,让他有空可以去看看。

“最近在上映个话剧,我们老师让我们去看看,”魏大勋充满怨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我们有空去看似的。”

蓬蒿剧场那会才开放没多久,好不容易城市中心有个独立剧场,大家都充满期待地希望他能存活下去。白敬亭常看电影,但对话剧不是很了解,属于还没进过剧场的人——票太贵。两人路过蓬蒿时他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问:“我们不能今天去看吗?”

“明天才上剧,你要今天想看,我问问戏文系的学姐能不能带你进去看他们排毕业大戏。”魏大勋行动力超群,当场拿起手机就开始找号码。

“哪儿这么麻烦,”白敬亭赶紧拦下来,他可不想把难得的时间花费在魏大勋的学姐身上,“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那个年头,南锣鼓巷还没什么游客。恰好也不是饭点,人少的出奇。魏大勋带白敬亭去吃杏仁豆腐,两人缩在隔间里,望着对面的人,两双大长腿交错在一起,你踢我一下我踢你一下。

“诶、说正事,”魏大勋拿筷子敲了敲白小朋友的脑袋,“怎么突然想离家出走了?”

白敬亭拒不承认:“我没有离家出走,我是想和你私奔。”

“小样,看你就是和我叔我婶吵架了,多大人了你。”就在白敬亭以为魏大勋要说他不懂事的时候,这人一本正经地说,“一看你就没离家出走的经验,出门前带钱带身份证带包,你看你,身上一分钱没有就要和我私奔。你这叫私奔吗?你这叫求包养。”

“你这、挺有经验啊。”

“要不然你哥哥怎么就是你哥哥呢。”

“说说吧。”白敬亭翘起二郎腿,比了个“请”的手势,“我记着你高二消失了一整个暑假,干嘛去了?”

魏大勋弯弯嘴角,左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白敬亭,看得后者头皮发麻,拧着眉瞪他:“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啊。”

“和爹妈吵了一架,关于人生走向的,”魏大勋说得轻描淡写,“他们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就走了呗。年轻气盛嘛,一路南下到苏州,边打工边走呗。过俩月他们气消了,找不到我了,就赶紧找我来了。”

白敬亭总觉得哪里不对。魏大勋高二那会在学美术,似乎是专业分也比较悬乎,那段时间他真个个人都特别烦躁,躲着白敬亭不见人。白敬亭原本想着期末考试完和他好好聊聊,结果一放暑假就发现魏大勋人不见了,问魏家父母,他们也是一副死外面都不关他们事的恶劣态度。暑假完魏大勋跑回来,说他要考中戏,魏家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白敬亭也就不好再问。

原本白敬亭以为是关于美术专业和表演专业的分歧,但魏家那个态度实在太恶劣了,怎么看选专业这事都不至于不管死活吧。

白敬亭转着筷子,说:“你都不和我说一声。”他的语调很平静,像是一句很平常的抱怨。魏大勋抬眼看他,白小朋友舔了舔唇,转移话题:“我刚看店门口有回答问题奖励小熊玩偶,你要不要去试试?”

“什么问题?”

“好像是店家说戏剧台词,你回答出处,”白敬亭回忆那块白板,“回答十道题,全部正确就能拿到熊并免单。”

魏大勋立刻放下筷子,严肃道:“免单这种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说着一溜烟跑去了点单台,朝店员小姐姐灿烂一笑,“我听说你们这有活动?”

白敬亭探头去看魏大勋,从隔间望过去刚好能看到那人的侧脸,笑起来时的梨涡格外明显。小朋友趴在桌上,盯着自家大勋哥哥瞧。魏大勋瘦下来以后没买多少新衣服,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特别宽松,明明挺乡土的搭配,穿在他身上总觉得还挺好看,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暗地里喜欢他。其实他没瘦下来以前也有那么一两个瞎了眼的想和他谈朋友,白敬亭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当魏大勋要减肥时,他还曾心理阴暗地想过要是不成功就好了,这样魏大勋谈不上恋爱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哪像现在,店员姐姐被他逗得直笑。

白敬亭暗暗翻了个白眼,扔下手里的筷子,三两步走到魏大勋身前。后者刚好答完题,正和店员扯皮,一偏头看到自家小朋友脸色不佳,愣了愣,立刻抬手试白敬亭的额头温度:“怎么了?不舒服吗?……没发烧啊。”

“头晕,”白敬亭面不改色地扯谎,“还有点冷。”

魏大勋眉头一皱,撩起白敬亭的刘海,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试了试温,还是觉得没发烧。他想了想,说:“你去把我那羽绒服穿上,咱们去医院量量体温。——妹妹啊,熊和那菜能给我打包不?”

店员点了点头,转身那一刹那还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难道是暖气没开够?

“等会儿等会儿,”魏大勋举手打断,“所以你一开始没发烧?去医院路上吹烧的啊?”

白敬亭据理力争:“那我肯定之前就要烧了,不然就一两公里的车程,我怎么可能被风吹烧,哪有这么娇弱。”

“你个在家也能摔到肋骨的人好意思说不娇弱。”

“你穿成个粽子还感冒呢哪来的勇气说小爷我!”

“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不是,这个说清楚啊,那是你传染给我的哈。”

“……谁知道你这么易感啊,不就亲一口。”

“嘿这话哥哥我就……”

拿着手机拍摄的王嘉尔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哥!哥哥们!你们别吵了!我们这个是现场直播诶!你们的偶像包袱、收一下收一下!看到没有,粉丝说要瞎了!”

魏大勋:“……”

白敬亭:“……”

FIN.

能看到这都是善良的人!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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