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南旧事/北京一夜
* 短打流水账（
* 考据不严谨，如有冲突当我架空。
* @逾时 我来交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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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夜
姚琛时隔三年收到了来自周震南的KKT。
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头像终于又出现在了聊天列表的第一排，红色的消息提示很是晃眼，语法乱七八糟的韩语跟在旁边，令姚琛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2014年。
还来不及细看周震南给他发了什么，姚琛便迅速把手机塞进了裤子口袋里，将下巴处的黑色口罩勾回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摆渡车停下来时姚琛感觉到口袋又震了震，他心下叹口气，直到把自己的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拯救下来，也没有再打开手机。
经纪人田哥给他找了个行李车，姚琛推着车跟他说口渴了，两人拐进了星巴克。
“这次要和其他公司的练习生排舞，可能会累一点。”田哥倚着行李车，低声闲聊，“不过我也不担心你，你很能融入团队里。”
姚琛笑了笑，玩着耳机线没有说话。他这几年练的是架子，要融入一般男团舞肯定没问题。不过他看过其他几个人的资料了，都是风格鲜明的练习生，像他这样个人色彩不强烈的说不定才无法融入。
拿到饮料后姚琛的手机又震了震。田哥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说：“你不回信息？”
姚琛性格向来温和，收到消息能第一时间回就绝不会往后拖，无视别人信息可不是他的风格。
“……等上了车再说吧。”姚琛扫了一眼对着自己的镜头，“聊起来没没完了。”
田哥：“……”这孩子的语气无奈中带着做作的炫耀是他忙晕了产生的错觉吗？
机场离公司不近，车在公路上缓缓行驶。
KKT的对话列表里，周震南依旧排在第一个。姚琛点开消息，那串刻意瞎写的韩语压根儿没什么连贯的意思，就是无意义的几个单词连在了一起。他低头点开微信，果不其然周震南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南南：约火锅
南南：等你有空
南南：回我
好酷一男的，要不是知道他懒得打字真的都要被这幅高冷样子骗了。姚琛的嘴角带着笑意，慢慢地打字回复。
Yaochen：再过两天就有空了，等你带我吃好吃的去啊。
南南：过两天是什么时候
姚琛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抬手抵着额头，往椅子缩了缩，非常自欺欺人地试图躲开副驾驶田哥的凝视，继续回消息。
Yaochen：我也不知道啊。新节目里我要和其他公司的练习生一起准备舞台的嘛，等磨合期过吧。
周震南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姚琛接通前跟田哥报告了一声来电的主人，得到了对方一个冷漠的“知道了”。
“姚老师，你好忙的哈，吃个饭都没空的。”周震南气鼓鼓的声音穿过电波落在姚琛的耳廓，像是有什么在瘙着他心脏一般悸动。
“那当然没南哥忙的，”姚琛低声笑着说，“你不是……也要上创2吗？不忙着排舞啊？”
“我们公司离很近的，排什么神仙舞哦走两公里的时间都没有的，”周震南听起来正在另一边张牙舞爪，“我不管你，反正你要跟我出来吃火锅。”
姚琛向来拿他没办法，脑海里已经在想要怎么抽个晚上出去吃饭了，嘴上还没回复。
“吃嘛吃嘛吃嘛！”周震南已经放弃治疗，从循循善诱变成了撒泼，“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没有火锅我就要死了。”
“公司让你减肥啊？”姚琛听小孩撒娇的声音，语气都不自觉地轻快了起来，“你上镜没多少肉的。”
“你不要虚伪啊我跟你说，”周震南吐槽完一句，又深深地叹口气，演技非常之浮夸，“就是好——久没吃了，你又在北京，就一起吃啊。”
“我还是得先和队友磨合……”
“你要磨多久啊姚琛，磨到火锅底料都么得了。”
姚琛被对面那生无可恋的语气给逗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说：“南南，这是我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做到最好才行。”
手机另一端无声了好半晌，周震南说：“你是我未来的队友，肯定能做到最好。”
默契的沉默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他们耳廓旁贴着的手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他们相隔着的小半个北京也在一同沉默。
“周震南你跟充电宝似的。”
姚琛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让自认为反应能力还不错的周震南都懵了一下，他迟疑着问：“姚琛你在说啥子？”
“听你说话就特带劲，”姚琛的语气听着还挺一本正经的，“跟被皮卡丘电了一样。”
“你到底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我都听不懂了……”
“南南今天怎么给我发KKT了？”姚琛干脆转移了话题，“以前不是都嫌翻墙很麻烦吗？”
周震南回国之后，就用不了KKT了，所以临走前特地让姚琛帮他整了个微信，说是以后微信交流。结果纵观下来，还是打跨国电话的次数居多。周震南的性子着急起来，打字或者语音都无法解决他那烧得旺盛的表达欲，只能打电话。
说实话连打电话周震南都不满意，人不在面前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我看你是气急了想咬我两口还差不多的。”姚琛曾如此吐槽。
周震南还真无从反驳，只能咔咔咬着嘴里的水果硬糖表示自己牙口的确挺好。
“秀一下我的韩语啊。”
“你那叫秀吗那是脸滚键盘了。”
“那哪有我的操作神啊。”
周震南这个“对啊我就是在发神经”的理直气壮劲让姚琛都没在第一时间接上话，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故意发KKT，还用了乱七八糟的韩文，这大概是周震南做的最委婉的事情了。
两人又同时沉默了起来。
“你一定要说这么直白的吗小琛哥。”
“谁跟我说有话要直说的来着？”
周震南笑了起来。那边似乎有人喊他去做什么，他冲着对方说歇会儿，压低声音对姚琛说：“我在公司外边，你到哪里了啊？”
两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瞎聊，直到姚琛到公司，才结束了话题。
姚琛说：“那有空我就找你去呗。”
事实证明，中国人的有空大概是天底下最假的谎话。一晃十天过去了，姚琛还在练习室里跳舞。
单从表面上来说，姚琛是最佛最温和的，整个练习室里就数他看起来与世无争。他仿佛一直在做其他事情，带带舞蹈落后的同期，调节心情不好的后辈之类的。所以往往会有人忽视他昏天暗地的庞大练习量，直到考核才会发现他的硬实力。
姚琛练起舞来，本质上和周震南没什么不同，都是六亲不认废寝忘食的主。只是和别人在一起时姚琛会习惯性地去在意他人的状态，所以显得能收放自如。换他一个人待在练习室里，都得待到被人拎出去。
所以姚琛八点多着装整齐出练习室时，路过的小姐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琛哥回去了？”
姚琛朝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嗯，今天早点休息，和朋友吃个饭。”
“喔喔，好好休息。”小姐姐转身时还在想，这个节点还能把姚琛叫出去吃饭，是哪路神仙。
神仙周震南蹲在泛领文化对面的街上，瑟瑟发抖。
姚琛出门就看见了小孩的可怜样，小小一团缩在电线杆旁边，黑色连帽衫里长出了一颗黑色脑袋，大概是风吹的，头毛乱糟糟的，黑色长裤上还有白色的毛，不知道在哪儿蹭的。
“南南，你真来了。”姚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周震南面前，朝他伸出了手，周震南手冰冰凉凉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呆多久了。
“我骗你干嘛，又没好处。”周震南借着姚琛的力站起来，蹲久了脚有点麻，他干脆整个人都靠他小琛哥怀里，抬头看姚琛，“打电话都约不到你吃饭的，我不亲自来请不到姚老师是吧？”
姚琛抬手给小孩整了整头发，笑着说：“让我南哥久等了，我的错我的错。”
南哥饿了南哥要吃饭饭。
姚琛想握着周震南手腕，被小孩挣脱了，然后口袋里就多了只手。两人对视半晌，姚琛屈服了，就着这个别扭的动作往吃饭的地走。
“你换香水了？”姚琛侧过头轻轻嗅了嗅，今天的周震南身上香水味不重，最起码隔着街是没闻到。
“换了个味道轻点的，”周震南比姚琛熟悉这里，遇到转弯的地方就捏他手指转方向，“今天没喷，回头率太高了。”
姚琛笑着说：“上次见你，我在楼下就闻到你香水味了。”
周震南翻了个白眼：“哪儿有这么夸张。再说那是我家，我在家你还不给我喷多点的啊。”他踮起脚闻了闻姚琛的脖颈，“你也换了？”
“没换……我刚练习呢你能闻出什么来？”姚琛被蹭的发痒，往旁边躲了躲，结果被周震南瞪了，他只好乖乖把脖子送回去，无奈地说，“全是汗，不好闻。”
“我好像闻到甜味了。”周震南伸手去够姚琛另一侧的口袋，姚琛抓着人手腕送回去。周震南低头看手心，两颗糖被放在了上边，他惊奇地看着姚琛：“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姚琛笑着给他表演单手剥糖纸，周震南低头用舌尖卷起了那颗水果糖。
“你这是哪来的个人技哦？”甜味使人心情放松，周震南咬着糖说话语气都懒了起来。
姚琛轻轻握拳，指尖划过适才被某人舌尖舔过的地方，湿漉漉的。
“练习室的哥哥教的，他喜欢玩魔术。”姚琛说，“感兴趣下次教你。”
“姚老师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浮夸了，”周震南咬碎嘴里的糖，“下次是哪次啊？”
“你对这个又不感兴趣，哪次都没关系啦。”
“那你干嘛要说下次。”
“……南南哥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闹了，”姚琛停下脚步，抬头看店家招牌，“是不是这家？”
周震南扫了一眼，忽然浮夸：“对！姚老师你太聪明了！你怎么介么聪明！”
“你最起码夸我观察能力吧，走点心好不好南南哥？”
火锅店挺安静，两人还是挑了个角落的地方。姚琛拎着筷子挑食材下锅，随口问：“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周震南：“……”
姚琛看他一眼。
周震南说：“你刚洗手了吗？”
姚琛不可置信地看他：“周震南，我用筷子夹的！你转移话题不能质疑我的个人卫生啊！”
周震南：“……这位哥哥请你冷静一点好吗。”
“饭还是得好好吃，”姚琛换了个软和的语气，“我叫份饭，你先垫一下，再喝点汤。”
周震南下巴搭在桌面上，幽幽地说：“吃个火锅怎么这么麻烦的啊。”
姚琛拍拍小孩的脑袋，给他找饭汤去了。
“之前都是solo，去创2就必须要和队友公演了，能习惯吗？”
人长大一点，话题就会开始和工作接轨。火锅雾气腾腾中，两个半大不大的少年开始聊起了新工作。
“习惯这种东西，习惯习惯就好啦，”周震南咬着筷子说，“团队合作我以前也有过的，大家一起努努力。”
姚琛一听周震南这个话就知道这小孩想简单了。对于格外努力学习能力也强的周震南来说，团队合作的概念可能就是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但这些是建立在良好的团队气氛和所有人都在一个程度的情况下，创造营这个地方又不是JYP的练习室，公演队友的各项能力不一定能在同一水平上，拼的程度就更不一定了。
这种事不经历一下，也解释不清楚。姚琛把水杯推给周震南，后者接了一口气灌下去。
“还是和人多沟通吧就。”姚琛也不知道能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地叮嘱。
“我可NICE了，很好沟通的。”周震南咧开一个营业露齿笑。
姚琛：“……”
“你在这时候就应该吐槽你晓得吧？”周震南拎着筷子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综艺感！有综艺感才有镜头的你知道吧！”
姚琛默默夹一筷子猪血放对面碗里，见小孩埋头吃才默默吐槽：“你是被谁这么训过吗？”
周震南吃得正欢，忙里偷闲竖起拇指表示肯定。
这孩子回国时才十六岁，参加的第一档节目就是原创舞台，又要参加综艺，累得昏天暗地还被不停被批评。但他跟姚琛联系时几乎不会提这些，从来都是他学到了什么，恨不得把自己的学习心得复制黏贴给另一边的小琛哥。
因此姚琛慢慢地学会在周震南的只言片语里猜他的状态，在恰当的时候引导周震南向他倾诉。
“我看过你的综艺，都挺有趣的，”姚琛说，“能自己造梗也能吐槽。”
周震南的筷子停了，他略带惊恐地看着对面的姚琛：“你看这些做啥子？”
姚琛无言半晌，说：“看你。”
好像也确实没别的理由。周震南心虚地问：“你都看了什么？”
姚琛说：“也没看太全。”
两人同时安静。
“没了？！这就没了？！这时候不是应该接你看过了什么吗？”周震南在桌下踹姚琛的腿，被后者轻松躲过。
“明日之子看了两期，潮音也看了两期，”姚琛说，“乒乓球打得挺好。”
周震南：“……”
周震南：“我什么时候打乒乓球了？！那是个表演比赛又不是体育竞技！”
姚琛：“……”
周震南迷惑不解：“说话啊姚琛！”
“你都给忘了，我能说什么啊。”姚琛无奈地说，“吃东西。”
两人安静吃了一会儿，周震南忽然抬头说：“你说的是八点见吧？”
姚琛“嗯”了一声。
周震南咬着筷子想半天，说：“你看看我舞台什么的，综艺有什么好看的。”
姚琛笑着看他，又低头下新鲜食材。
周震南依旧叼着那个筷子，歪着脑袋盯了一会儿对面的姚琛，见对方下得差不多了，才张口松开筷子。木筷落在瓷碗上清脆的一声响。姚琛抬头看向他，眼里还带着询问，手边自然地把桌面的筷子摆好。
“就综艺这个东西吧，就是个乐，”周震南说，“你知道我意思吗？”
姚琛略带茫然地看他：“呃……我明白？”
“……你明白个什么明白。”周震南语速极快，“有些事情你觉得你明白了但其实你没有明白，当你要一直觉得你自己明白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明白了。”
姚琛：“……”
两个人对视半晌，同时笑了出来。
姚琛别过脸去，勉强忍笑道：“你这个flow还挺有意思。”
周震南迅速地踢了姚琛一脚，这次姚琛忙着笑没躲开，被踹得惨叫出声。
“我回去还练舞呢南南。”姚琛笑着轻轻回踹了一下。
“不给你练，几百天没见了你满脑子就是练舞，”周震南又踹他，“再说了，艺人要学会休息，休息也是一种练习。”
“学我说话啊南南。”姚琛踹回去，再周震南抬脚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周震南被这么一抓，整个人都顺着沙发背滑了下来，他保持这个姿势和姚琛对视。
“……噗。”
“姚琛你还笑！”
周震南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尽全力踹了姚琛一下，成功地令姚琛放手，回收了自己的腿。
两人在桌子底下又闹了一阵，直到服务员过来以“还需要什么服务”之名暗示他俩别闹腾了，这才回归正经吃饭。
“小琛哥，你会觉得说，别人和我在一起，会被我的风格压下去那样的吗？”
周震南在桌上铺了两张纸巾，然后继续下巴趴纸巾上，看姚琛整理火锅里的调料。
这不是要参加创造营才诞生出来的问题，从潮音开始他就一直认为自己可能很难和别人进行共同的舞台。要么需要别人迁就他，要么他需要迁就别人，这两种情况他都不想要。
尽管Samuel让他原本的想法改变了不少，但又不是满世界都是人形自走的Samuel.
听到问题，姚琛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如果这个问题是三年前的周震南问的，姚琛大概会温和地安慰他不存在这种事情。以前的他纵然与众不同，但因不成熟还算稚嫩。现在的周震南渐入臻境，他的风格不仅鲜明强烈，还很是独特，他的舞台效果跟着他的个人风格才会达到顶峰，让他在男团中间是个巨大的挑战。
所以姚琛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周震南这个问题。
在姚琛想的时候，周震南幽幽地说：“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南南，其实没必要去认为你和团体的风格是冲突的，”姚琛放下漏勺，抽了张湿巾擦手指，“我们大家没有人的风格会是一样的。团体风格这种事情，就像调酒，不同的风格进行碰撞和融合，才是最终的风格。”
周震南问：“那你要怎么去协调怎么去融合呢？”
“这个……”
“你要跟我说大家互相迁就那就不用聊了。”
“南南，和人相处，真的没有这么难。”
“我没有觉得难的啊。那不就是有什么想法就说什么嘛，沟通，交流，不就是这样嘛。”
姚琛低头与周震南对视，小孩眼底满是认真，他伸手理了理周震南的刘海。
“你头发该剪了。”
“嗯。”
“南南，你并不是为了成团而选择的创2，你想获得的东西是一种新的经历，新的环境，新的压迫感。创2是你的路，不是你的终点。你的风格会不会压迫队友，那并不是你要去考虑的问题。更何况，一种风格会压迫另一种风格这种说法是不存在的，你会这么觉得，只是平衡没有做好。”
“这个平衡我就不理解啊。”
姚琛无奈地看着周震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南南，你是原创音乐人，不是神仙。”
周震南鼓起腮帮子，好半天直起腰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想喝酒。”
姚琛把手边的酸奶递了过去。
周震南强调：“我十八岁了！”
“你可以喝酒。”
“诶，那我要喝……”
“别在我面前喝。”
周震南：“……”
十八岁的周震南张了张嘴，决定强硬地为自己争取合法利益。
姚琛抬了抬眼皮，毫无感情波动地看他一眼。
强硬的周震南饮奶浇愁。
“小琛哥……”
“你现在一这么叫我，我就觉得你要和我谈心。”姚琛露出无奈地整理着凌乱的桌面。
周震南无视这句吐槽，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知道就是有时候，我觉得……”
姚琛扶着脑袋听周震南絮叨。这小孩仿佛喝奶都会醉，有一篮子话要说，碎碎念个不停。姚琛也就听着，偶尔应个声让他能继续念下去，周震南难得发泄一次，难能可贵，需要支持。
吃吃停停一餐饭，吃到半夜。
周震南叨累了，粘着姚琛胳膊出的店门。他口罩给自己扔水杯里了，姚琛就把自己的黑色口罩给他扣上了，再把脑袋塞帽子里，远远看去像姚琛身后跟着一个半空飘着的黑色阴影。
“周震南你醒醒，我不认识路。”
姚琛观望了下周围的路，确认自己毫无印象，只能寄希望于周震南。
“往前。”
“右。”
“右。”
“左。”
“停。”
姚琛停下脚步，沉默半晌：“这是你公司吧。”
周震南说：“对头，邀请你来我屋头做客。”
姚琛扭头就走。周震南笑着抱住姚琛的胳膊：“琛哥琛哥，送我回去啊。”
“这么晚还回公司？”姚琛拍拍周震南的肩膀，示意他看门口的镜头。
“回去看看队友还在不在，不在我就休息。”周震南拉了拉口罩，“算了，我先走了。”
姚琛无奈地看着他：“那我……没事，你走吧。”
周震南伸手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姚琛，小声说：“新年回家见啦。”
“好，回家见。”
小朋友走之前还要皮一下，狠狠拍了下姚琛的手心，立刻窜了出去。
周震南遮一下打的力道还真的不轻。姚琛无可奈何地低头看了看发红的掌心，水果糖的糖纸躺在其中。
回公司拿东西的时候碰上了田哥，姚琛听他讲了一会儿关于节目的碎碎念。临分开前，田哥叮嘱姚琛好好练舞，不要想太多，又急匆匆地走了。
姚琛全程没怎么插话，回练习室时的时候发现里面一片黑暗。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随手将灯按开，靠着墙面缓缓坐下来，疲倦揉了揉脑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
他今天说只看了两期综艺是骗人的，他看过周震南所有的舞台影像，他清楚地知道周震南是如何蜕变成长到现在的模样，也清楚地知道这几年周震南的经历。正因如此，他才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带来的压迫力。
周震南的成长可以说是飞速，他的音乐在不停地变得更好，他的性格在变得越来越坚强，他在往前奔跑。
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现在已经被称为舞台上的大魔头了。
姚琛做了一次深呼吸，重新睁开了双眼。明亮的灯光之下，镜中的姚琛眼底烧着野火。
他会追上，他必须追上。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姚琛刚躺下就收到了周震南的微信。
南南：回宿舍了
南南：Good night
Yaochen：Good night
南南：一起出道吧，姚琛
姚琛微怔，而后扶额笑了起来。
Yaochen：好。
END.
